山东大学新闻网
山大邮箱 | 投稿系统 | 高级检索 | 旧版回顾

视点首页 > 山大人物 > 正文

马瑞芳:文坛女杰花甲之年的花样年华

发布日期:2007年12月29日 09:05 点击次数:


    到马瑞芳老师家做客,是因为学姐麓雪的一个电话:我们去马老师家玩玩吧。马瑞芳老师是山东大学古代文学教授、博导,在我们上大学时给我们讲过聊斋,是我们的“嫡亲老师”。当年一本聊斋讲得活色生香,如今又以《马瑞芳说聊斋》登上了《百家讲坛》,年过六旬之际成了“学术老超女”,让我们这些“亲学生们”也感觉面子上大大地有光呀。到马老师家里去玩,那还等什么,走呀。于是乎,一行四人组成的采访小组迅速出发了。
    上得楼来,门铃声响,马瑞芳老师开了门,麓雪说道:“看我们这么多人来,不像是来采访的吧”。“倒像是来起哄的”,马瑞芳老师思维敏捷地接道。此话一出,顿时宾主尽欢,笑意像一缕缕的阳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室内一片暖意融融,我的心情也轻松了。直爽、热情、诙谐,没错,这就是我们的马老师。
    说说这张“魔鬼的床”
    马瑞芳老师刚搬家不久,新家是个小复式。客厅的墙面是淡淡的果绿色,清新又漂亮。一阳台的花花草草和一大一小两个书房让这个家充满了花香书香。麓雪不由感叹:“马老师,你这家是新的,花是新的,感觉是新的,我看您自己也变成新的了”。我们纷纷点头,这几年马瑞芳老师可是新事迭出:先是2004年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的《说聊斋》让她从书斋走向了大众,后又把现代白领女性比为“狐狸精”而引来四方评论,网上网下吵得那叫一个热闹,现在“狐狸精”风波刚有点降温,一本《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又让她红透了半边天。“马瑞芳”这三个字的知名度是眼见着往上窜,拉都拉不住了。
    说起书名——《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马老师面有喜色:“易中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个书名起得好,能值十万”。大概看我们有些不解吧,她解释说:“西方神话里有一张魔鬼的床,床有固定的尺寸,人被捉上床后,高个子的人要截短,矮个子的拉长。《百家讲坛》对我们这些主讲人来说,也是张‘魔鬼的床’。它的尺寸就是传统文化、大众传播、深入浅出、雅俗共赏。不管你是研究清史的、三国的、《论语》的、《聊斋》的,都要符合这个尺寸,我们都是被捉上了这张床,被修理着并快乐着”。
    《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说的是《百家讲坛》里诸位主讲人的精彩故事。文字中带着山东人的豪爽幽默、灵动机敏,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马老师说,她这新家一共有3个卫生间,这本书一送到家,她的女儿、女婿、孙女,一人拿了一本,钻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只有忍不住的笑声传出,她的心里踏实了。为什么?因为能带进卫生间的书一定是本好书呗。翻开书,迎面的是易中天写的两万多字序言。这篇被于丹笑称为“想喧宾夺主”的序言,其实也有个小插曲。马瑞芳老师说:“易中天曾有言在先,要为我这本书写个序,可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都没有消息。我知道易中天是个大忙人,非用激将法不可了。我就给他发了个短信,‘一个多月千字的序写不出来,狗熊他妈怎么死的?’结果,这一句话骂出了他两万多字的序,而且马上就被《新华文摘》全文转载了。
    马瑞芳老师本来就是写文章的行家,她的长篇小说《黑眼睛蓝眼睛》得过全国优秀小说奖,还开创了“学者小说”的先河,笔下的功夫端得是厉害。现在写这些主讲人们更是得心应用,涉笔成趣,往往三言两语就写出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来。在她这本书中,闫崇年坐拥书城50年,靠着正说清朝十二帝一炮打响,是让《百家讲坛》起死回生的“开坛元勋”;易中天谦和之中有着桀骜,是“公鸡里的战斗机”;于丹平和温婉,却又顽皮聪慧,是个美丽的“狐狸精”;王立群像个账目永远扯罗不清的账房先生,一人艰苦奋斗的典型;纪连海是个真诚坦率的嗄小子,借着好运之风成就了一个中学老师的传奇……
    在她的笔下,学者们一个个脱去了“职业装”露出了真性情,让读者们看得大呼过瘾。而马瑞芳老师自己呢,本身就是个性情中人,还带着点洞察世事的老辣,一支笔深入浅出,如行云流水一般写出这些大腕学者的内心世界。对此,易中天则一语道破天机:马瑞芳在《百家讲坛》里人缘最好,因为她有得天独厚的性格优势——直、爽、好玩。所以,马瑞芳能写出这样一本书来。
    才登“聊斋”又入“红楼”
    《聊斋》已经讲完了,现在的马老师又在忙什么呢?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讲《聊斋》而知名的马老师,现在感兴趣的是研究《红楼梦》了。谈起这个转变,马老师哈哈一笑:“我2004年就想转行研究《红楼梦》了,都是让中央电视台坑了,把我拉去又讲了3年的《聊斋》”。
    在她的书房里,她兴致勃勃地把她收藏的《红楼梦》的各种版本指给我们看,这是甲戊本,那是已卯本……如数家珍,对我们进行“红学扫盲”。她自豪地说:我收藏的版本比图书馆都要全。说这话时,马老师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像一个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士兵。
    说起来,马瑞芳老师《聊斋》的研究是从1980年开始的。这一年山东大学成立蒲松龄研究室,研究室主任袁世硕先生交给她一项任务:完成人民文学出版社约写的一本《蒲松龄评传》。年轻的马瑞芳下了苦功,为找资料光卡片抄了上万张,并沿蒲松龄青年时的“南游”路线考察。有关《聊斋》的趣事、史料就是这么一点点地被发掘出来的。5年后,国内学术界第一部蒲松龄评传出版了。她也就此与蒲老先生结了缘,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了。那她和《红楼梦》的缘份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我研究《红楼梦》比《聊斋》还要早,我还是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呢”。谈起心爱的“红学”,马瑞芳老师好像又站到了讲台上:“《红楼梦》的爱情和任何小说的爱情不一样,《红楼梦》的爱情是中国古代写得最令人心动的爱情,写得最优美的爱情,最有诗意的爱情。我最近一直在宣传我的一个奇怪的、大家感到很有意思的说法,我说中国古代小说是有一个魂的,中国古代小说之魂先是附着在1640年降生在贫穷淄川的蒲松龄身上。后来这个中国小说之魂回到了天空,一番游荡之后1715年又降落在江宁织造府曹雪芹身上。巧合的是蒲松龄去世的那一年正是曹雪芹降生的那年,你说怪不怪”?《聊斋》、《红楼》,一短一长,一文一白,是中国古代小说最亮丽的双峰。此生能与这两部小说结缘,在这文学艺术的两个顶峰之间往来研究,领略那无限风光,马瑞芳老师真的是好有福气。“不过研究《红楼梦》也有烦恼,最大的烦恼就是《红楼梦》没能写完”。面对我们的感叹,马瑞芳老师笑着说,“张爱玲说她的人生有三大恨,第一恨是鱼多刺,第二恨是海棠无香,第三恨是《红楼梦》未完。前两恨都好解决,海棠无香你可以去闻有香味的花。《红楼梦》没完就像维纳斯的断臂一样,这条断臂是朝哪个方向的?没人知道。维纳斯的断臂是接不上的。很多的红学家,包括我在内非常不喜欢后四十回,我们往往研究到前八十回就不研究了”。“刘心武讲‘红楼’。我的下一步工作之一,就是在江苏电视台讲《红楼梦》,讲座名字都起好了:《趣话红楼梦》”。
    没大没小的“家庭文化”
    与马老师聊得正有滋有味,那边惊动了牛老师——马老师的爱人,牛运清教授。老两口一个是古代文学博导,一个是当代文学博导,都是重量级的学者。用牛教授的话来说,他们既是同学,又是同事;既是夫妻,又是伙伴。真是天生一对,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只是在一个家里,马博导对牛博导,两人是不是都不苟言笑,说话得像发表学术论文一样严谨呢?马瑞芳老师哈哈一笑:“于丹那次到我们家里做客吃锅贴,说我们家庭文化好。嗨,我说我们的家庭文化就是没大没小,没老没少,没上没下”。这一点倒是有例证,因为我看见马瑞芳教师在存自己的照片时,在电脑上打开的是“胖妈文件”。我不禁乐了:“这‘胖妈’就是你呀”。“儿子女儿喊我‘胖妈’,孙女喊我‘胖奶’。我就是个没心没肺成天偷乐的人。今年8月份的上海书展前,女儿在临行前问,‘胖妈’,要是你的书没人买怎么办?我说那我就夹着我的胖尾巴灰溜溜地回来呗”。还是那种特轻松、特爽朗的笑,我却不由暗暗佩服。“没心没肺”又谈何容易。马老师是把她几十年对人世的洞察,对生活的感悟,老化在了这举重若轻、“没心没肺”的笑里了,才有了这一笑天地宽,这真是人生的一种修炼呀。
     说说笑笑间,那边的学兄也和马老师谈妥了出版《李清照》一书的初步意向。马老师已经65岁了,她曾向大家宣布要解甲归田。可是看起来,她只能是“退而不休”了:手里的各出版社编辑们追要的书稿就排了七八个,她还要到处讲她的“红楼”,要经营她的博客……花甲之年迎来了事业的高峰。太阳每天是新的,应该说这是她几十年专心书斋的厚积薄发,也得益于她开朗而大气的个性。这真是个让我们这些学生悠然神往的境界。虽然我们离这个境界还很远,但是不怕,因为有我们的马老师在前面领着呢。]
【作者:文/丛海燕 图/高玉琦 来自:山东画报2007年第12期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永俊 福建】

【作者:文/丛海燕 图/高玉琦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永俊 福建  】

 匿名发布 验证码 看不清楚,换张图片
0条评论    共1页   当前第1拖动光标可翻页查看更多评论

最新发布

新闻排行

免责声明

您是本站的第: 位访客

您是本站的第:64104994 位访客

新闻中心电话:0531-88362831 0531-88369009 联系信箱:xwzx@sdu.edu.cn

建议使用IE8.0以上浏览器和1366*768分辨率浏览本站以取得最佳浏览效果

欢迎关注山大视点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