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
发布日期:2017年02月15日 08:51 点击次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此情非彼情,此深却无言。
随着2017的逐日走过,年味已悄悄撤离,周围的人为了生计也踏上忙碌的生活旅途,子女离开家乡,父母坐上火车,学生计算着时日筹划着开学的一切,父母开始辛苦的劳作。父亲今早六点就离开家,开始劳累的工作,在这个只有我和妈妈的夜晚,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明早七点也要开始一天天劳累紧张的工作,我却久久不能入睡……
回忆起,那顽皮童涩的年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小时候,总盼望着过年,过年是欣喜兴奋的。有着爸爸妈妈的陪伴,可以安安心心无忧无虑地玩耍。仍记得,每次过年,我都窝在妈妈怀里睡觉,做着独属于童年的美梦,因为我知道,明天早上睁开眼睛,我就可以看到漫天厚实而纯洁无染的白雪。屋内的母亲在忙碌着煮水饺,而屋外的我肯定在小跑着追着父亲,一起打开大门,迎接新年的第一场雪。我总是第一个挤开门,跑出去迎接我最心爱的礼物,漫天的白雪,无垠的纯洁,好想在如白纱绸缎铺成的巨大的床上肆意地滚动与玩耍,也许当时我的眼睛都在发亮吧,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拥有着世上最大最漂亮的礼物。不忍心父亲把那平整无染的白雪扫开,我总会跑在父亲前面,用穿着心爱的新鞋子的小脚丫在纯白上踩出一串串小脚印,调皮的自己把可以放得下小脚印的空隙全部印上章,一个不留。咯吱,咯吱,咯吱……,那是我童年最喜欢的音乐。
那时候,母亲是最漂亮的母亲,长长的黑发,温婉和蔼,年轻而美好的脸庞;那时候,父亲是最高大的父亲,我的个头儿还没有父亲的腿长,小手只能抓住父亲刻意伸下来的大手。车儿转转,日头儿转转,父母的手指上仍留着我儿时顽皮的痕迹,我的童话,父母的白发。年复一年,后来,母亲变小了,父亲变佝偻了,都只能站在我的身后,发呆着望着远方,再也追不上我的步伐,看着我慢慢走出去。他们变老了,日子变少了,变多的是生活压力、岁月在他们脸上刻的痕迹和日积月累的牵挂。过年时候,醒来的早上,我再没收到那样盛大而无暇的礼物,反而只见父母身体渐渐老去,也许自己不再有小时候的天真快乐、无忧无虑,因为自己需要去面对现实的生活,需要远离童话。
《从前慢》中形容的很好,从前的日色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日子久了,时光走了,父母老了,压力大了,责任重了,无忧不再,无虑远去,聒噪来了,如何能够不怀旧。然而这些都是万物所要遵循的,人类的各种追求改变了古老的世界,带动着社会的发展与延续,人类是社会生活节奏的掌舵者,是地球面貌的改变者。在这权力、金钱、连情谊都沦落为可称可量的人脉的社会,我们走的太快了,人需要磨砺,才能免于无知与愚昧;人需要历练才能蜕变,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一旦开始,便风雨无阻,不畏世事艰难。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自开天辟地以来人类创造的某些东西,百无一用却价值连城。
人的一生,就是一座有了年岁的城墙,用无数个青翠的日月堆砌而成。日子是一砖一瓦,生命是一梁一柱。城墙里,因为生活,因为感情,而充盈丰满。虽怀旧,念往昔,但现实只能是拥有现在与未来。在出生时刻,我们便是放飞在天空中的风筝,是自己选择的命运之手在掌握着那根决定人生旅程的丝线。它时松时紧,时缓时急,我们只能在那片空间飞扬,看日期日落,尘来尘往。或许,我们可以脱线而飞,在碧云高天飞翔,但是扯断了线的风筝,是没有后路可走的。也许可以飞过苍茫绝域,尽显风流;也许转头便坠云而落,换来梦断尘埃。
怀旧,欲诉幽怀,只道是相思忆往昔。前瞻,别样清幽,还应乘风破浪无悔头。人一直在追寻幸福,即使是细微的希望,朦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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