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讯］山东大学管理学院黄潇婷教授（第二作者）、厦门大学管理学院李山石教授以及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陈秋霞（第一作者），在管理学与旅游学国际前沿期刊Tourism Management（SSCI一区，影响因子10.9）发表题为“Digital storytelling in VR museums: How interaction with museum treasures affects tourists’ responses?”的研究成果。
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博物馆的数字化程度日益提高。数字叙事（digital storytelling）已成为博物馆与文化机构进行内容传播和讲述的重要方式。通过整合图像、文本、声音和互动等元素，数字叙事突破了传统线性讲述的限制，使观众能够以更加主动和沉浸的方式理解文化内容。然而，一个关键问题随之产生：在博物馆数字叙事语境下，观众与虚拟文物互动会带来怎样的心理体验和行为反应？
围绕这一问题，研究团队以博物馆数字叙事为研究情境，系统探讨了以下三个问题：（1）作为微观叙事的关键要素，游客与博物馆文物的互动是否会影响其难忘体验与契合行为？（2）本研究探讨了叙事传输的多维度层面（包含沉浸感、情感唤醒和心理意象）是否在博物馆数字叙事情境中中介游客与文物互动对游客体验的影响；（3）探讨了叙事形式如何调节博物馆数字叙事情境中游客与文物互动对游客反应（包括参与度和记忆度）的影响。
数字叙事通过运用数字技术和工具构建互动式叙事环境，拓展了传统叙事概念。数字叙事被视为一种共创体验，而互动则是共创体验的核心维度之一。基于已有研究，互动在本文中被定义为为参与者通过沉浸式VR技术在虚拟博物馆环境中操控体验的主动性或自由度。叙事传输理论由Green和Brock（2000）提出，认为当个体完全沉浸在叙事世界中时，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其信念、态度及行为意图会发生转变。叙事传输理论阐明了在虚拟博物馆中与文物互动会对游客的难忘体验和行为意向产生影响，其中叙事传输作为核心中介，包含了情感、注意力和心理意象等三个变量。叙事形式作为边界条件，本研究认为，当博物馆数字叙事的呈现方式为音频+文本时，游客与文物互动对游客的难忘体验和行为意向的影响显著高于仅用文字呈现叙事内容的方式。因此，本研究基于叙事传输理论提出了相应的研究假设，并构建了研究模型（见图1）。
图1 研究模型图
图2 实验材料和实验场景（沉香狮子-左；实验参与者-右）
本研究采用了解释性序列混合方法研究设计，旨在探究游客与虚拟博物馆文物互动如何影响其叙事传输、难忘体验及行为意向。研究一通过实验室实验招募了128名参与者（见图2），通过数据分析验证了研究假设及研究模型，并结合情绪唤醒的生理测量进行分析。本研究通过实验研究和半结构化访谈得出以下结论：在博物馆数字叙事情境中，游客与文物的互动水平越高，他们的印象越深刻并且有强烈的行为意向。沉浸感和情绪唤醒作为叙事传输的内在机制，在互动和游客反应的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然而心理意象的中介效应不显著。皮肤电数据分析结果表明，与虚拟博物馆文物的互动显著预测了皮肤电反应频率的生理唤醒（β=0.196，p<0.05），然而对皮肤电反应振幅的影响不显著（β=-0.043，p>0.05）。具体研究结果如图3所示。
图3研究结果图
研究二采用半结构化访谈对20名参与者进行深入访谈，旨在为定量研究结果提供更丰富的语境分析。定性研究的主要目标是回答以下问题：(1)验证未被支持的假设（假设H4c、H5c、H6a）；(2)更细致地阐释与虚拟博物馆文物互动如何促进被试的叙事传输体验；(3)探索通过实证检验的研究模型背后的潜在机制。本研究通过三角验证法丰富了对研究结果的整体解读，从而强化了研究的理论与实证价值。
本研究的研究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首先，本研究发现在虚拟博物馆中和文物互动是影响游客体验和行为微观叙事的关键因素，并深入探讨了其内在的中介机制，从而推动了虚拟现实博物馆叙事研究的进展。其次，尽管现有研究通常采用单一维度来测量叙事传输，但对叙事传输过程的内在机制关注较少。本研究通过剖析叙事传输的复杂过程，拓展了叙事传输理论的研究视角。第三，本研究丰富了博物馆数字化情境下叙事在旅游领域的应用研究，同时也结合了认知神经科学方法，为相关理论和方法提供了更深入的见解。最后，尽管叙事元素在营销领域已得到广泛探讨，但鲜有实证研究关注其对故事接受者的影响，尤其是在博物馆环境和数字叙事应用中的具体效果。本研究为叙事形式在博物馆数字叙事情境中的调节作用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
作者介绍
黄潇婷，山东大学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领域包括旅游学基础理论，旅游者时空行为，旅游活动空间规划、旅游的健康与教育价值等。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基于旅游者时空行为规律的旅游时间规划方法研究”青年项目和“基于旅游者时空行为规律的旅游活动空间生产与构建研究”面上项目等课题，在Tourism Management、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Tourism Geographies等SSCI期刊和《旅游学刊》、《旅游科学》、《人文地理》等CSSCI期刊发表论文多篇。
李山石，厦门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目前主要研究方向为消费者情绪、消费者与组织行为、数字旅游，并致力于使用眼球追踪，皮肤电，呼吸频率和面部肌电扫描技术等方法研究游客体验和行为。近五年来成果发表于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Tourism Management等多个旅游酒店高水平期刊30余篇，部分成果转换为内参专报获得省级政府决策部门的采纳和认可，并获得国内主流媒体报道。近五年来，主持2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并参与多项国家自科面上项目、社科重大项目和省级教改项目。目前担任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Research和Journal of Vacation Marketing等期刊编委。
陈秋霞，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者行为、智慧旅游和老年旅游。在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Tourism Management、旅游学刊等期刊上发表论文。
引用本文：Chen, Q., Huang, X., Li, S.*. (2025). Digital storytelling in VR museums: How interaction with museum treasures affects tourists’ responses? Tourism Management, 114, 1053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