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忙收拾完剧场,和大家说再见后,我能够坐下来记叙并纪念这一天。这是我第一次参演的话剧公演的一天。
周天的早上七点,我从床上窜下来去洗漱,七点一刻到了食堂,想着晚上的公演,对着鸡蛋饼莫名犹豫;草草看会闲书已到了八点多,便奔去知新楼扛那确乎重的大灯到大学生活动中心去准备联排。
尽管之前已排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但真正走进这方小小的场地时,曾经被自信打趴的紧张这个时候竟涌上来……总之,我听着自己十足的心跳完成了带灯音带道具的联排,最后调整了一些细节,坐在一旁休息。
短暂的休憩中,我有机会观察我们亲手布置的剧场:报纸张贴做成的幕,大家在上面用墨笔画上了“举世无双的大钟”;旁边用桌子架起一个极规整的平台,剧中的合唱会在上面完成,“小心不要踩边缘。”在我把桌子拼到一块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这样说;然后是那些椅子,黑的靠背红的坐垫,配着台上那灰色的幕布、黑色的墨画、棕色的舞台,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一些肃然,我似乎已经看到台下坐满了观众盯着台上的演员……
要开始了。上场、表演,我扛过来的大灯向我投来温暖的光,倍感欣慰。舞台上和舞台下差别也并不那么明显,我在后台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听台上的一举一动,同时注意后台不要出声。紧张,但快乐。到我戏份较多的那一幕,喜剧成分较多,我卖力地演出,有一个情节,我“啪”往下一倒,听到台下传来一阵爆笑——说实话,我在躺着偷笑。
上场,候场,如此循环……不知怎么,就要谢幕。话筒递到我手里时我有些恍惚,手有些抖,我看到那灯,看到台上微笑的大家,看到台下的观众,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于是我说:“大家好,我是……”台下一阵掌声和欢呼。容我小小自恋一下,我那一刻很幸福。
什么感受?我和大家一块布置时,我走上台时,我鞠躬时,我走出剧场时……大家一块抬头看星星,今夜的星星很亮,我觉得很快乐,有种难以言说的幸福。
那么,这一天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