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了一档非常好的节目《邻家诗话》,跟着四位各有才华的演员、学者、歌者、舞者一起了解了王阳明。
王阳明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据说他5岁之前都没有说过话,5岁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其他经典亦倒背如流。他的父亲是明代当朝状元,身居高位,是皇帝最尊敬的老师。父亲对儿子寄予厚望,送他读书,王阳明问先生“何为天下第一等事”,先生跟他说,读书做官,但是王阳明认为最高理想应该是“做圣人”。他后来也步入了官场,在宦官和士大夫争权尘埃落定之时,他站出来为正义发声,被责四十廷杖,关于诏狱,还被刘瑾贬龙场驿(即今贵州)。途中刘瑾还派锦衣卫追杀他,王阳明就在途中设计假死,在钱塘江边他写下绝命诗,投身于汹涌的江水之中。
所幸他水性很好,且有商船飘过,他顺着商船漂到了福建,在这里他写下了《泛海》: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他坐在滔滔江水边,到了一座破庙,举目无亲,孤苦伶仃,更不知前路为何。但是他仍有广阔的胸襟和豁达的气魄,不把眼下的苦难放在心中,觉得就像是空中飘过的浮云一般,反而能够欣赏月色之下万里海波滔滔,微光闪动。他还想到了唐朝的得道高僧隐峰禅师为救民于水火,在两军阵前乘锡杖乘风而去,以此表明自己的志向。
王阳明确实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物,他是历史之上两个半圣人之中的一个圣人。历史给他如此之高的评价,也是有原因的。除了他天资聪颖,才学高深之外,广阔的胸襟和气度以及自己为百姓,为后世人作贡献,留下一些思想之上的东西,也是非常重要的。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他的人生道路可以用他的老师娄谅教给他的“圣人必可学而至”来概括,一生好学不倦,向着目标前进,这才是对我们最有意义的启示。
我原本对王阳明不太了解,仅仅知道他是心学的创始人。这档节目开启了我对他人生际遇的兴趣。
除了王阳明,他们还谈到了很多人物,有很多我们儿时背诵过的诗文。在当时背诵的时候,只觉得诗句聱牙诘屈,但是多年之后,当人生有一定的厚度,再回头重拾这些诗句,就会发现,原来祖先早已用他们凝练的文字,把深沉而又复杂的情感,汇聚在诗句之中。我们会惊讶于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后的人的苦恼、欢喜、担忧和关切的问题,几乎不曾变过,我们与先人的情感,在某一时刻,达到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