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30年前的这一天,一个25岁的年轻人走到山海关的一段慢速铁路上,卧轨自杀了。他是海子。
海子是谁?他是浪漫主义的诗人,他是海边山坡上的高粱,他是诗,是阳光,是浪漫本身。
有的人,天生是作为精神活着的。严义夫曾这样评价海子:“要么向现实妥协,而成为精神死去的普通人;要么永远不低头,仍成为肉体死去但精神不死的一柱光芒。”
他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呢?是蛇皮二胡拉起,南瓜地里沾满红土的孩子思乳的哭声,是北方平原上的红高粱,养育火红的山冈成群,还是染红的太平洋内部孤独的天空?
他天生是作为精神活着的,是常人向往但却达不到的活法,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炽热,他比任何人都更爱人间蓬勃的生命,“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在神圣的黑夜中走遍大地,热爱人类的痛苦和幸福,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他明白人间一切美好,因为爱在里头。
爱,也是会刺痛人的;太热烈的人,反而会烧灼自我。30年前,他走向了铁轨,他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他的死与任何人无关,只与世界有关,与生命有关,与春天的温度和夏天的风有关,与广袤的苍穹和无垠的宇宙有关。他是诗,是爱我,是浪漫,他是作为一颗星星陨落的。
30年后的这一天,海子的母亲和旁观者的我们依旧在读海子的诗。是谁说过,对一个诗人最好的祭奠,就是读他的诗,于是我们试图,从他思想的火光里,回忆那个热烈蓬勃的人,理解那,颗藏着大海与山岗的心脏。
读海子,是一段,热烈到疼痛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