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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2007年度十大新闻人物杜泽逊

发布日期:2008年02月13日 09:57 点击次数:


    [本站讯]杜泽逊,一个在文献学领域耳熟能详的名字。他穷十五年之功研究《四库全书》,写出的草稿有半米多厚,终成400万字巨著;他主持参与《清人著述总目》、《山东文献集成》,大部头的成果奠定学术领先地位;他继承师道,以项目带人才,不断开拓文献学新领域。
    年仅45岁的杜泽逊,在二十二年的学术生涯中,走过了一条怎样的道路?又有着怎样鲜为人知的故事?带着这些疑问,记者走进了杜泽逊。
    在主流中成为主流
    记者到达杜泽逊的办公室时,他正在对学生进行指导,阳光暖暖地从窗外投射进来。我们的采访也从刚刚结束的山东大学2007年度十大新闻人物开始。
    虽曾多次获奖,但这次荣获十大新闻人物的荣誉还是让杜泽逊十分高兴。他告诉记者,以前从图书馆前经过,看过此前的十大新闻人物的事迹介绍,但没想过自己也能当选。直到网上公布了最后的名单,杜泽逊还是感到挺意外。
    而谈起杜泽逊钟情的《四库全书》时,采访现场的气氛更热烈了。据介绍,《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项文化工程,它涵盖了中国古书的主体部分。这也成为了杜泽逊研究四库的原因之一。在他的学术理念中,研究中国古代的东西要抓主流,不要走偏走怪,不能回避主流。只有在主流上取得大的成绩,在国内外的学术界才可能也是主流。对此,杜泽逊笑着说:“这个就像打仗一样,要在正面战场上打硬仗。否则你的主流地位是很难确认的。”
    从1992年开始进行《四库存目标注》研究,杜泽逊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让这本书顺利出版。他用三个“非常”概括了自己的这部著作:难度非常大,规模非常大,涉及的问题非常多。这本书在出版以前,海峡两岸都知道山东大学杜泽逊在做这么一个事情。书出版以后,业内有专家评价,在建国以来的个人专著中,《四库存目标注》在文献学尤其是目录版本学这个领域应该是最重要的一部了。
    立志•机遇•努力
    《四库存目标注》、《清人著述总目》和《山东文献集成》是三部大部头的著作,标志着杜泽逊在文献学领域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采访中,杜泽逊也向记者透露了其中的“奥秘”——立志、选题正确、机遇和努力。
    关于立志,杜泽逊认为这是从事学术研究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因为做学问是很寂寞的,有很长时间的郁闷期。这种郁闷在于研究者的工作、努力长期不为人知,不到爆发期,是不会开花的,搞传统的文史研究,这个期限就更长了。但对于这样的一个事情,杜泽逊有着自己全面的理解,他说:“你应该全面地来看待这样的一个事情,任何事情都存在两面性。别人都跟我说,像你这样干的人不多,恰恰是因为不多,才更容易取得成功。当然你要经过很多、很长时间的艰苦的奋斗和磨练。”
    解决了立志的问题,接下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选题。如果选题的方向本身存在一些天然的不成熟,未来的成果就很难达到,在杜泽逊的心中,这是极其重要的。他认为,有的选题非常好,却不具备完成的条件,这也不行。所以选题既要有必要性,又要有可行性,又要大小适中。尤其是在传统学科主流方向要选择一个题目是相当困难的,好多东西前人已经做过了,并且做的相当好,你不能再做重复性的劳动。
    其实,杜泽逊的这种认识来源于自己的实践。1992的元月,他在北京琉璃厂中国书店读者服务部买书,发现了一部四册清刻巾箱本《钦定四库全书附存目录》,上面有民国人的批注, 但在阅读后觉得过于简陋。当时他就决定买下来自己做。杜泽逊说:“《四库全书》收了3000多种书,而《存目》的书是7000多。那《存目》里的书还在吗?所以必须调查这些书的存世情况,同时要对这些书的版本进行鉴定。鉴定你就得有根据,但是书籍分散在海内外,7000多种书,并且不一定只有一个版本,所以调查工作的艰苦性、长期性可以想见,几乎就得一生。但当时我就确定要做,也知道可能要到退休才能做完。”
    有了选题,杜泽逊一头扎进了四库之中。这其中,可以说很多机遇也是他成功的因素之一。杜泽逊认为,机遇有时候不是你创造出来的,而是你碰到的。抓住机遇的前提是你得有前期的准备,所有的机遇都是为有准备的人留下的。他说:“我们在搞课题的时,有一段时间感觉没有出路,但还得继续努力,继续打基础,这样才能更好抓住机遇。”讲到这里,杜泽逊举了一个例子:“比如说,修清史,是国家的一个大项目,要招标。如何能中标,你得有绝活。有绝活的话,项目自然就来了。我们的《清人著述总目》为什么能来呢,也是因为我们有前期王绍曾先生主持的《清史稿艺文志拾遗》,机会就是这么来的。”
    “最后得坚持。”杜泽逊强调,“所以抓住机遇之后还有一个艰苦奋斗的很长过程。” 当时他办公室里的材料堆积如山,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的觉。有些书不到手边,踏破铁鞋他也要找到。那时,杜泽逊背着一个包,里边有他的笔记本,他把这七千种书全都抄在了本子上,一共十个。这十个本子对杜泽逊来说,就像命根子一样,每个月回家的时候,他都要把它们寄放在教育部全国高校古籍整理工作委员会的办公室,锁在一个铁皮柜子里。有一次,杜泽逊曾赴台湾参加学术会议。休息时间一个人去中央图书馆,仅带面包和矿泉水,从早到晚,查阅古籍孤本几十种。管理人员看他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连洗手间也没去,于是送来一杯热茶,称赞道:“先生,你一天都没休息,没见过你这样的读者。”他却打开包说:“我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时间啊!”
    教研相长,在教学中传授理论并总结提高。有一年,杜泽逊被安排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讲授必修课——文献学,一周四节。“几十个人,你讲不好,学生都跑走了,怎么下台呀,又不能靠点名、不及格来维持听众。那样的话不就成了讨厌的老师了啊。”杜泽逊笑着告诉记者。所以杜泽逊上课从来不点名,但开课以后换了三次教室,人越来越多,很多硕士和博士来旁听这门课,这令他感到非常欣慰。但在这背后,却是不为人知的付出。为了这四节课,杜泽逊一周内任何其他的事情都不办,专为这一次课备课写讲义,每次大约都得写整整一厚本稿纸。一学期下来,十八次课他写了十八本,后来整理成了《文献学概要》。现在大陆各大高校在用这个教材,台湾的各大学也在用这本书。2006年,这本书还被选为“十一五国家级教材”。
    直线继承师道
    对于这些成绩,杜泽逊认为他要感谢许多人,但最让他感谢的还是恩师王绍曾先生。杜泽逊说:“我一些成绩的取得与王绍曾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话还得从20年前说起。那时杜泽逊刚刚硕士毕业,就被安排做王绍曾先生的助手。那时王绍曾先生年龄已大而且身体健康不佳,但山大的目录版本学只有他一个人在做,所以安排杜泽逊跟着王绍曾先生,也有学习、接班的考虑。杜泽逊跟随王绍曾先生做目录版本学研究20多年,王绍曾先生的学风、人品对杜泽逊影响很深。“你想想一个徒弟跟着一位老师,尤其是一位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这样的一种传承就很了不得。在我的治学当中,任何事情都可以去请教他。生活上的问题和烦恼都可以给他说,他的很多事情也找我去处理。先生的江南话很难懂,来了客人还得我去当翻译。晚年的时候他写的文章要往外寄的时候也要给我看,一方面是让我学习,另一方面让我再把把关。”谈起与王绍曾先生的师生情谊,杜泽逊平实的话语中渗透着对恩师的感激与怀念。
    对杜泽逊而言,影响一辈子的不仅是恩师教给了他学问,也教给了做学问的方法和精神。对此,杜泽逊说:“精神是无形的,但也是有形的,它处处都能体现出来,王先生的贡献实际上也体现在此,他不仅传授学问,同时传授了学风、治学的路子、方法。虽然现在的条件好了,做的东西可能也比王先生的大,但是这种传承是直线的,我们是直接受益于王先生。”
    但对杜泽逊影响最大的还是清史项目。从一开始,杜泽逊就参加了《清史稿艺文志拾遗》的编写。中华书局出版以后,这部书获得了教育部一等奖。在几年的工作中,杜泽逊与王绍曾先生朝夕相对,有疑必问,在实践中学到了编纂大型史志目录 的宝贵经验。说到这里,杜泽逊对当时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当时,王先生的头发可以说是雪白的,我们的头发是乌黑的,两代人跨越了半个世纪的年龄,却为共同的学术志趣凝聚成一个团队。在这个团队里,王先生是师长,以自己的学术和人格魅力带动我们完成了一项艰巨的工程,也使年轻一代受益匪浅。”
    承师道,志于学。工作近二十年间,杜泽逊不间断地从事国家和山东省重大项目,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光大做出了卓越贡献,他的成果受到海内外广泛关注,许多海内外高校和研究机构多次邀请他访问、交流。
    杜泽逊,文史哲研究院教授,长期致力于《四库全书》等古籍整理与研究工作,2007年主持国家清史重大项目《清人著述总目》,参与主持山东省政府重大项目、大型地方文献丛书《山东文献集成》。2004年入选国家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

【供稿单位:宣传部 新闻中心    作者:葛亮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宜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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